王 聃
近日,网友“摆古论今”微博透露,北大官网公布校领导机构设置中存在11位校长助理,5位副校长等共计27(2人兼任)人。一个副部级的高校校长都拥有11位助理,那么中央政府各部委的部长们又有几位助理呢?对此,记者专门进行了查询,发现各部委部长助理的数量都很少:其中最多的是商务部和财政部,均为4人。(7月4日《广州日报》)
说实话,对于北大的11位校长助理现象,我和网友一样反感,但我不能接受这样的批评逻辑:将北大和各部委相比较,进而得出北大校长助理过多的结论——大学当然应有一些不苟同于世俗的气质,所谓助理数量的比较其实并没有多少意义,也无法成为批评的论据。
但“11位北大校长助理”,倒的的确确是高校过度行政化的产物。不同于国外的大学,当下我国高校的资源分配存在着差序化的格局:行政权力对教育的过度干预,让大学资源的分配很难以学术能力为评判标准,很多时候,距离行政力量越近,获得资源的可能性与便利性就越大,这样当然只会刺激更多的人去做领导。大学过度行政化的弊端还在于:行政管理者习惯于把所有权力都抓在手里,学术上的事情不交由教授们去做而是有学校官员上阵,甚至基建、人事与学生们的恋爱行为都要亲管亲抓。管的事情太多,必然会导致管事的学校官员增多,如此之下,校长助理数量直逼“11位”也并不让人感到奇怪。
以此观照,现实中北大校长11位助理“多乎哉”?它可能并不多,而是少了,甚至还有可能增加。原因何在?一方面,尽管呼声不断,但大学行政化的坚冰依旧尚未被打破,且看不到破冰的坚实信号,一所南科大诞生与成长的艰难就足以论证这一点。不受约束的大学行政化趋势只会恶化,把更多本应该成为教授学者的人才推向权力的座椅。不仅是大学之外的去行政化力量式微,大学内部的去行政化自觉也难以倚仗。这倒不完全是说大学领导们没有去行政化的觉悟,而是附加于大学评价与考核体系之上的僵化方式,以及它的强化,会让他们作为的空间越来越小,让“11位校长助理”成为常见的一景。
大学去行政化已是社会共识,但能否去行政化却不是说说那么简单。大学里“厅级干部一讲台、处级干部一走廊,科级干部一礼堂”的流行语,已经流传了很多年。北大的“11位校长助理”之所以引发关注,缘由可能仍在于北大的“惹眼效应”,倘若此事发生在另一所普通的高校,可能围观者会寥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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